因着一桩小事他就大发雷霆,还因此打娇滴滴的表妹,卫仲行觉得荒谬至极,是他即使被逼迫也不会做出的荒唐事。

        他沉声道,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云枝忙点头应好。于教导男女之事上,卫仲行心中有话,不吐不快,便道:“你说的观人神色以窥探喜怒哀乐,我已经学会。其余的便不必教了罢,我以为现在学的东西足够用了。”

        云枝摇头:“表哥之前学的只是皮毛。你看懂了华娘子的喜好厌恶,自然能避免一时的争吵。但以后呢?男女之间可不止说两句话,坐上一坐而已。表哥莫不是想就这样下去,和华娘子只做好友,不谈将来。我知表哥和女子从未有过亲密接触,才会对我的靠近不习惯。但或早或晚,表哥总要面对和未来的娘子亲近。假如到了洞房花烛夜那一步,面对表嫂……表哥难道还要远远躲着不成。这些总要学的。”

        云枝毕竟是姑娘家,提及洞房花烛声音放轻,脸颊不禁泛起艳色。

        卫仲行眉眼烦闷,脱口而出道:“麻烦,太麻烦了。我不亲近华娘子,也不娶妻,总不必学了罢。”

        闻言,云枝心中微动。卫仲行此言虽有冲动之下随口说出的缘故,但倘若他和华流光情意深,总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足以可见他对华流光的心思已经淡了。云枝心里欢喜,面上却拢眉道:“没有华娘子,也会有王娘子,李娘子。姑姑姑父疼表哥,即使你不成亲,他们不会说什么。只是为着表哥来想,万一哪一天遇上了心怡的女子,想把她迎进门,却因为不懂这些而错过,岂不抱憾终生?”

        她振振有词,卫仲行竟无法辩驳。

        云枝明白卫仲行的担忧,便道:“我知表哥在担心什么。你无非是想,我是女子,同你太过亲近总是不太好。表哥且放心,此事是我心甘情愿地帮忙。我也信任表哥,你不会在教导中故意逾矩,更不会胡乱说话,把你我之间做的这些告诉外人。既然你不说我不说,谁又能知道呢,一定瞒的紧,不会叫外边人非议。”

        卫仲行仍旧没松口:“不如我们还是回到从前的教导方式——只是我观察你的神色,不必动手动脚。”

        水眸定定地看着卫仲行,云枝柔声道:“我将表哥视为亲人,甘心帮你。我都不在意这些触碰之举,表哥却犹犹豫豫,难道是在害怕?”

        卫仲行立即反驳,他没有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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