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云家人催她上轿,她走到冉松坚跟前盈盈拜倒,仰头用目光抓住他闪躲的眼神,恳切道:“伯父,彤儿不幸幼年孤苦,这些年蒙您养育,恩德重如山海,相信爹爹泉下有知也会感激您的。今朝一别,不知何时再见,请您务必珍重,勿以彤儿为念。”
她希图借兄弟骨肉之情撼动对方的良知。
可是冉松坚看得最透彻,深知悲剧无解,听了侄女这些是是而非的感恩之言,真觉无地自容。只得麻木地挥了挥手,侧身叹气:“知道啦,你快去吧。”
侥幸落空,冉彤难免悲愤,顿时理解伯母为何会对伯父生怨。不能庇护亲人是修真者莫大的耻辱,换成父亲在世,绝不会坐视侄子侄女们受宰割。
命运在此落笔,由不得人力更改,接下来的空白只能靠她亲身书写。
她姿态平静地登上花轿,冉怀璧突然跑来扯住衣袍。
“彤儿姐姐,你要早点回来!”
堂弟惊恐万状,声音直哆嗦,旁观过刚才的冲突,他也觉察到隐藏在喜事背后的不祥征兆,害怕堂姐出差池。
冉彤冻伤的心丝丝回暖,思绪也因这份温情越发驳杂,抚着堂弟的脸点了点头,毅然钻进轿门。
冉怀璧的抽泣声从门缝里钻进来,冉彤心里竟无波澜,觉得自家的心肠其实也很硬,经历着急转直下的打击还能强忍着不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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