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苏雪柔出了状况,行程被迫腰斩,一行人进入临平城中,在驿馆下榻。

        苏雪柔是自娘胎里带出的弱症,素体柔弱,风吹就倒,经不起远行的颠簸之苦。

        好在情况不算严重,在驿馆中睡了半日,便缓解了过来。

        临平城驿馆的选址,说不上是好还是坏,不远处便是闹市,少了几分清静,却又多了几分人间烟火。

        苏雪柔用过晚膳,便又上床躺下,正打算继续休憩,就听到咿咿呀呀的唱戏声从外头传了进来。

        看了眼窗外绮霏绚烂的夕阳,苏雪柔清秀却稍嫌寡淡的小脸上,露出些许好奇。

        “三娘,天都快黑了,外头怎么还有人唱戏?”

        苏雪柔虽然有个对谢老公爷有恩的祖母,但两位老人早年就失去了联系,苏家在受到谢老公爷的照拂前,只是个普通人家,没到可以使奴唤婢的程度。

        她如今使唤的这位陶三娘,也是几年前才买回来专门照顾她的。

        陶三娘三十出头的年纪,是个因夫君早逝无处可去,不得已卖身的寡妇。

        听到苏雪柔细声细气的询问声,正在收捡碗筷的陶三娘,操着一口柑山土话,爽朗回道:“转两天就是七月七了,早先俺去端饭,听灶房的婆子说,临平城每年都有乞巧灯会,这几天热闹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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