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学了一遍昨日几个妯娌是如何言语交锋的,“不瞒你说,我原本是觉着六郎你不该这么办的,听了六弟妹这话,才觉出你用心良苦。”
旁边纪延寿听得频频点头,等妻子说完,笑道:“想不到六弟妹比我们还明白你的心思。你啊,以后也收收你那脾气,有什么事好生同弟妹说,我瞧弟妹是极明事理的。”
纪延朗没做声,岳青娥想了想,笑着斜一眼丈夫:“你还好意思说,为了你偷着帮六郎赁小院这事,昨日从娘那里出来,我还特意给六弟妹赔了个不是。”
“……”当着六弟被妻子责怪,纪延寿难免有些讪讪,忙清咳两声,端起茶盏喝茶。
岳青娥其实不是真想责怪他,只是想引出下文:“谁知六弟妹说不用,她是真心觉着六郎这么安排没错——六郎都没错,你这‘帮凶’还能有什么错?”
纪延寿放下茶盏,看一眼弟弟:“听见了么?快回去好好给人家赔礼道歉,六弟妹这般心胸,你要是还拗着,可就不像个大丈夫了。”
岳青娥见纪延朗面上仍有犹疑之色,干脆问道:“六郎是还有别的事要问吗?你们今日是为什么事拌嘴的?嫂嫂同六弟妹相处日久,说出来,也好帮你参详参详。”
“嫂嫂,我一直有个疑惑,娘说方盈对我有情,嫂嫂也这么觉着吗?”纪延朗犹豫一瞬,还是问出这个问题。
“六弟妹就是对你有情意啊,不然哪能做到这些?”岳青娥毫不迟疑道。
“那你们是如何知道的?她总不会自己说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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