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学子迅速以萧燃为中心避退,于是瞬息之间,偌大的中庭便只剩下他一人孑然挺立。
萧燃并未理会周遭那些或惊或惧的目光,只隔着两丈远的距离,不紧不慢地跟在沈荔身后。
武靴踏过水洼,发出轻微而黏腻的声响,像极了某种浓稠的液体。
行至月洞门,四下无人,沈荔终于忍受不住,抱着绸伞转身看他。
“殿下为何还来学宫?”
平静的语气,带着切实的疑惑。
萧燃愣了愣:“我为何不能来学宫?”
檐下滴落宿夜的积雨,再顺着油绿的芭蕉叶溅落水洼,廊下卷帘轻轻摇动,沈荔的声音在古朴清雅的庭中显得十分空幽:“是学宫里,还有殿下未曾杀完的人吗?”
萧燃缓缓眯睎眼眸,总算确认了症结所在。
“你在为这事生气?”
这两日,萧燃已经尽可能的不在她面前出现,自认为给足了她平复心情的空间,“因为本王未更衣沐浴便入内室,弄脏了房间?还是说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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