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卢闰闰来了,谭家外婆就站了起来,走到卢闰闰面前,褐黄老皱的手摸上卢闰闰的脸颊。

        不同于卢闰闰对谭闻相用力揉捏,而是真正慈祥关切的抚摸。

        “我们闰闰长开了呀,出落得愈发好了,和你娘年轻时一个样子。听你娘说,你今儿去佛寺了,累不累?我们闰闰心地这么好,这么孝顺,佛祖一定保佑你平平安安的,来日有个疼你爱你的好夫婿。”

        谭贤娘是老来女,故而即便宋人早婚,谭家外婆年纪也已经很大了,比陈妈妈还要大个十数岁,手上青筋蜿蜒凸起,走路明明很稳,却给人一种小脚过独木桥的蹒跚感,总是怕她走不好会摔了。

        卢闰闰下意识地扶住谭家外婆的双臂,哄着她道:“我是阿娘生的,自然同娘长得像,但若要论根啊,还是像外婆多些,还是您把好相貌传给了我娘,我才能生得这般好。”

        谭家外婆被逗得直笑。

        谭贤娘乜了卢闰闰一眼,摇着头,神态说是严厉,语气却是无奈宠溺的,“贫嘴,哪有这样夸自己的。”

        边上坐的谭二舅父生性木讷,也就是不尴不尬点了个头,随大流笑一笑。

        而坐在上首的谭家外翁咳了一声。

        卢闰闰上前行了个万福礼,笑盈盈喊外翁,谭家外翁平淡地颔首。

        卢闰闰站在中央,半点不扭捏,每个人挨个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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