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渺不知到底是皇帝先来的这座茶楼,而她恰好遇见;还是她来了茶楼,正好被皇帝知晓,不论哪般她都逃不开,便只重新覆上帷帽,开门冲着张继微微颔首。

        她轻声道:“麻烦给我家侍女说一声。”

        张继抱拳,“夫人请放心。”

        温渺跟在张继身后,一路顺着茶楼的二层继续深入,一拐弯便到了扇单独立在那里的门,光瞧装潢便与其他单间不大相同,想必是专为贵客中的贵客准备的。

        张继小心推开门,侧身退到后面,温渺无奈,只得轻轻提起略长的裙摆,跨过门槛,抬脚才走了进去,身后的门便轻飘飘关了起来。

        前一日京中才下过月,虽是四月天,但也谈不上太热,单间内染着熏香炉,青烟袅袅,右侧是一颇有些空间的小高台,似是专供表演的地方;左侧珠帘半垂,摆着一适中的美人榻,桌上茶水、瓜果、点心一应俱全,却没叫温渺瞧见张继口中的那位“主子”。

        是人不在吗?

        念头才起,温渺便见美人榻后立着一张山水屏风,磅礴大气,其后则影影绰绰,似是坐着位身姿挺拔的人影。

        温渺迟疑,红唇微启,“陛下?”

        “是朕。”

        偌大的屏风后面传来一声比之先前更为低沉、沙哑的声音,虽带有几分病气,却并不显得虚弱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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