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酒、割肉、剥皮,那般过于精细小心的伺候,令温渺会有种自己什么都不会的错觉。

        那是一种掌控感。

        从初见到现在的几次相处磨合中,温渺也逐渐能窥见乾元帝隐藏在表面之下的另一番性子,除却帝王所拥有的至高威仪外,他的处世手段有一种深藏在骨子里的占有欲和阴鸷。

        那份阴鸷如同水下的石块,日常瞧着不显,可若是有风吹过,便能窥见其下的嶙峋。

        出于地位,出于这份隐藏的阴暗,也出于乾元帝所言“他并不愿做恶人”的言辞,温渺从不曾明显反抗。

        礼貌、克制、小心,这乾元帝从表层令温渺所感的,可每当温渺稍有拒绝之意时,对方那份藏在骨子里的压抑便油然而生,似是想要化作一条巨蟒,一寸一寸将温渺缠紧,拖拽到那不见天日的洞穴深处。

        那是一种晦暗难察的阴湿潮冷,与乾元帝的形象大相径庭,却又令温渺有种无孔不入的被侵略感。

        晚饭之后,乾元帝没有多留温渺,他也知道什么叫适度,便只是叫庄子上的侍女带温渺去休息,而他自己则换作一席玄色劲装,手提兵器,去院子里挥了起来。

        许是同夫人在一处待久了,他冷了十几年的血,倒也有些躁动难抑。

        只是不知夫人,何时才能成为他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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