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继驾着马车,行过官道,拐弯进入一段林间小道,半炷香后,坐在车内的温渺模模糊糊听见了什么声音。

        她抬眼,略略支起身体,挑开半截车帘望了出去,“……那是什么声?”

        很整齐,有些稚嫩,却因为距离而实在有些听不清。

        “是读书声。”乾元帝接过温渺手中的帘子,将其掀得更大一些。

        同时马车停下,隔着窗遥遥望去,能瞧见田间小溪对面几座相连的茅屋,窗扉开着,先生缓步其中,下方则是一群跟着念读的孩童。

        大楚素来设置有官学,虽十多年前的科举制开创了寒门子弟入朝为官、世家掣肘的先例,但此般“寒门”却并非贫寒家庭,而是势力较低的庶族、地主。

        因此,对于寻常平民、农户来说,进入官学读书所需要的门第、钱财,便成了他们难以承受的负担。

        不过月前,朝中下令,允许民间开设私学、授徒讲学,同时尽可能地给予鼓励、帮助。圣令所在,一时间面向平民的私学如雨后春笋,纷纷在大楚各地崭露头角。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而京城郊外的村落,便是最初一批得到官方支持的私学,温渺甚至在年幼的孩童中,瞧见零星几个扎着辫子的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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