皂纱被风扬起的美妇身姿腴润、纤秾合度,她整好帷帽,摆手轻摇,好像在同谢梦君打招呼,便是有纱幔遮掩,孟寒洲都能想到那妇人唇角翘起的弧度。

        醉人至极。

        他抬手揉了下脸,只觉得面颊上又烧又热,忽庆幸自己肤色深、天色暗,不若叫身后一众堂兄弟见了,定是要笑话他的。

        鼓声中,孟寒洲抬手系上深红额带,在身旁人的呼唤里站上龙舟,莫名意气奋发。

        不多时,河面因黄昏的光影而碎成千万片金鳞,数只龙舟骤然前冲,破开的水浪乳碎玉飞溅,在众人的喘息与心跳中化作勃勃胜意。

        人群躁动,欢呼交织。

        温渺同李青站在湖边,也被眼下的激奋所感染,面上笑意明显,余光却见另一端灯火飘飘,引得她偏头望去。

        远离龙舟开赛的河面另一端浮着一艘画舫,灯火辉煌,却格外沉静,恍若与两岸的喧闹毫无干系,因距离略远,温渺只能瞧见甲板上影影绰绰有数位护卫,唯船头的围栏后,站着位玄色衣衫,看不清面容的高大男子。

        她微怔,指尖略略蜷起,只觉隔着遥遥夜色,都有一截灼热的目光持之以恒地落在自己身上。

        岸边呼声乍然变大,温渺转头。

        赤色龙舟率先夺冠,撞上了横贯河面的红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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