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姑娘遭此奇耻大辱,又闻他高中,羞愤交加,在殿试那日投了河。虽然被人捞起来,但半条命都没了,这辈子算是毁了!”严令蘅深知,被救回来的陈姑娘,恐怕生不如死,要日日都活在闲言碎语里,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她。

        春花倒吸一口冷气,眼中也流露出厌恶,语气不屑地道:“竟有这等事?简直是禽兽不如。”

        “禽兽?”严令蘅冷笑,抬手从腰间佩抽出一把匕首。

        那匕首做工极其精致,刀柄镶嵌着硕大的红宝石,刀鞘上刻着缠枝莲花纹。寒光一闪,尖锐的刀尖“噗”地一声,精准地扎进了画像中那张虚伪的脸上,直接戳烂了他那双让人作呕的眼睛。

        “禽兽尚有舐犊护犊之情,他这种人,连禽兽都不配做!”她手腕用力,刀刃顺着画像向下缓缓划拉,发出刺耳的撕裂声,将那形貌颇佳的脸孔割成两半,裂痕贯穿那行批注,将“前程远大”四字撕碎,仿佛预告着韩子诚的未来。

        “这等薄情寡义,还妄想踩着青梅竹马尸骨往上爬的白眼狼,便是中了状元,位列三公,在我严令蘅眼里,也不过是一滩令人作呕的秽物!”

        她猛地将抽出匕首,挥开那张烂画,仿佛甩开什么剧毒之物。深吸一口气,端起茶盏狠狠灌了一大口,才压下心头那翻涌的怒意。

        窗外,报喜声、欢笑声、抢夺的呼喝声依旧鼎沸。这望京城里,不知有多少像韩子诚这般心性凉薄、蝇营狗苟之辈,正因一纸功名而身价百倍,一朝虫化龙,成了豪门勋贵眼中炙手可热的佳婿人选。

        她一转头,果然瞧见楼下的韩子诚,变成了金钵钵,哪怕被围得水泄不通,依旧还有无数人想要挤进去与他说话。

        严令武也是如此,他心里透着几分高兴:这个像样儿。条顺盘靓,面皮也算白净周正,看着也好拿捏,应该能交差。

        他扎实有劲的手臂下意识就抬起来,准备发动抓人绝技。

        却在这电光火石的刹那,人群中骤然爆发出一阵不小的骚动,清晰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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