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泽说:“我记得说过,你可以叫我修泽。”
        方清芷伸手:“修泽,这好像是寄给我的信。”
        “是,”陈修泽展开,他垂眼,简单看了眼,便合上,“是写给’挚爱的清芷’。”
        挚爱。
        挚爱的清芷。
        自从你上次探视,我已经明白你对我的心意;我也愿将我的心剖出给你……
        陈修泽没有读,他只念了那五个字。
        一个字一个石子,要将方清芷的气管堵塞,沉甸甸地往下坠。
        “我虽然读书不多,”陈修泽将信纸重新放回信封,放在桌上,他没有拿旁侧的手杖,就这么步步向方清芷靠近,凝望她,“但我还认识一些字。”
        方清芷站在原地,看着陈修泽靠近她,他抬手,方清芷还以为对方要给自己一巴掌,她脸色煞白,闭上眼睛——
        但陈修泽只是抬手,触碰着她的衬衫——这件衬衫已经穿了三年,已经旧了,纽扣已经全换了一遍,是白色的塑料扣,廉价,质感粗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