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韵跟迎面走过来的陈彧对上视线,下巴往上抬了抬,心气往上提,手里的两大包东西都显得不那么重了。
        “小师妹。”陈彧走到李乐韵近处,手机放回口袋,温声同她打招呼。
        一句十年前的称谓,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把中间那段斗智斗勇的胶黏岁月掩埋在时间的河流里。
        李乐韵的眉间聚起一点哀怨。他怎么好意思这么叫的。
        她不理会陈彧,扬起胳膊把手里的东西往搬家公司的小货车上扔,同搬家师傅交流起来。
        一把甜润的嗓音浸在寒凉的秋风里,像复古的琴弦在不合时宜的场合里扬起,凭空回扯出一点夏燥。
        陈彧看着她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又看看她光秃秃的膝盖和细长的脚踝。她人似乎是长大了,但不着调的性子没变。
        两个师傅一趟趟搬运,李乐韵自己也不闲着,要紧的东西都自己动手,衬得陈彧像个看热闹的路人。
        单是衣服就三大包和两小箱,十来个鞋盒像刚买的那样新。小小的出租屋是如何容纳下一个爱美女孩的物欲的。
        她没有自力更生之前,生活费永远不够花,有特别想买但买不起的东西时,会在电话里跟他撒很久的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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