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聿先是一愣,随即咯咯笑起,他走到风檀跟前,干枯的手掌拍在风檀肩膀上,“风大人要本官秉公行事,本官今日秉的就是公!”

        他凑近风檀耳畔,狰狞的恶意从浊黄狭眼中冒出,低声耳语道:“要我徇私么?风大人今晚不去刑科值房,去我榻上由我享用。”

        风檀受辱,压抑在骨子里的血性冲破理智的桎梏,她阒然伸臂甩了高聿一巴掌。

        “啪!”

        萧殷时停住离开的脚步,回身看向立在清辉雪色中的桀骜少年郎。

        官大一级压死人,所以少年在与他交涉时并不逾矩,或者说并不敢逾矩,言语中毕恭毕敬适时低眉,心中再不爽也不敢出手。高聿好男色,他盯着风檀的眼神从不单纯,他一定是说了什么触及到风檀的底线。

        风檀身姿挺得笔直,眼睛里有几分浩然气,“凡为臣者,无非循吏与清流,政绩突出但做事品行微瑕者为循吏,正直忠臣但难以变通者为清流。而你,高聿高大人,不修匹夫常节,以非法重刑锻炼成狱......”

        风檀微一停顿,慢慢吐出三个字,“是烂臣。”

        两相对峙的紧张氛围里,微生弦笑出了声。

        高聿吃了一巴掌后神情阴狠,再听此言胸中起伏难平,他怒视着风檀,忍着没有发作,讽刺道:“刑部护法除奸是题中应有之意,风大人屡次阻拦,是忠是奸才难辨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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