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真是个忠贞的仆人,”萧殷时嗤笑一声,“只是不知若是你知道了你主子早已将暗桩的信息出卖,还会不会替他卖命。”

        萧殷时俯视着他的双眼,大拇指与食指触上他的下巴,虎口用力时只听“咔”得一声,溯白便再合不上嘴巴。

        萧殷时指端掐在他的下颌处并未挪走,溯白似乎感知到了什么,恐惧使他拼命地捶打推搡萧殷时的手臂,那只钳制着他的手臂像是钢铁练就,丝毫没有松开。

        他呜呜挣扎,浑身抖如筛糠,下方衣襟一点点被尿液濡湿。

        萧殷时无动于衷,漠然道:“在这唱了这么多年,嗓子也该歇上一歇。”

        说罢手起刀落,刀法精准地割掉了溯白的舌头。

        红色肉团被萧殷时随意用刀甩出,风檀猛然闭上眼睛,皎白的脸上被喷溅上数滴鲜血,她心跳加快呼吸急促,指甲狠狠掐在掌心中维持镇定。

        萧殷时接过下属递上来的洁净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手净刀,“带下去,记住,别让他死了。”

        说罢他掀起眼皮看风檀一眼,似是笑了笑,道:“比起他,风大人更是好骨气,敢为官妓与我叫板。只是天下兴亡多少事,判官不辨言官辨,风大人是六科廊的言官,到底是侈谈为国,还是一心为红颜?”

        他顿了顿,又道:“本官做事自有本官的章法,风大人莫要揣骨听声,妄加评判。另则,风大人怎知是我强行将林晚舟纳入府中?强抢民女的事,本官不屑做。”

        刀尖锃亮,男人手执锋芒短刀一点点滑过风檀的衣襟,像是要剥开她的皮肉,最后刀尖停在风檀的心口处,“念在与风大人同朝为官的份上,今日我允你全须全尾地退,若再有下次,风大人怎么着也得留下点东西了,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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