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告诉他,面前男人叫陈庆江,是自己的邻居。
对了,我就是阿水。
两世名字相同,只因渠字带水,乡里人就唤作阿水。
梁渠顺顺气,刚才的一幕让他也懒得求人什么,嘿然道:“我走累了,坐下休息休息,陈叔呢?”
“刚从镇子上卖完鱼回来。”
“镇上?”
“是啊,这几天鱼肥不愁卖,肯定要去镇上啊,给渔栏多吃亏,我又没租它的船,想卖给谁卖给谁,不过你这好端端的,坐门口休息干啥,不怕风寒?”
陈庆江好奇凑近了些,瞧见那枯槁般的模样后悚然一惊。
怎么会这样?
惊悚间他忽然想起梁渠已经没了爹,怕是家里早就断了粮,下意识摸向怀中,可转而又面露犹豫。
那里就有块烧饼,是他走了十几里地,将鱼获带到城里多挣了八文钱,才买来给哭闹得厉害的小儿子尝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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