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这?”
梁渠喉结耸动,本以为又是绝路,不料转眼就出现了生机,他想说些什么,可浓郁的麦香着实诱人,竟引得他颤抖着双手自行接了过来。
干裂的嘴唇溢出鲜血,铁锈味混合着麦香油脂香,他一股脑塞进嘴里。
仅剩不多的唾液被榨了出来,搅拌着烧饼,顺进肠胃,梁渠咽了几口,有了力气,赶紧道谢。
“吃吧,吃完赶紧回家,别在门口晃了。”
“唔......”
陈庆江掸了掸裤腿起身离开,心情却更沉重了些。
现在便如此,等入冬岂不更难?要不和阿娣商量商量,匀几斤粮?可前阵二宝才看过病,匀得出吗?
草鞋摩擦着泥路,渐行渐远。
“呼,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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