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寻思着,这几日是不是让奶娘将家里的一部分粮食提前做成干粮呢?若是等到有确切消息来再动手,只怕来不及。

        她目前能做的准备似乎就只有这些了,但愿最终用不上吧。

        这么想着,她又将视线转向另一个匣子。

        这是她从父亲的书房暗格里找出来的,里头是家里房子的地契,以及父亲名下土地的契书。

        她父亲虽然不曾出仕为官,但有进士功名在身,当年殿试的排名也不低。

        可惜父亲考上后,就有人传来了他恩师急病去世的消息。他因为感激师恩,同时也是顾及舆论,便放弃选官,回乡守孝。其实他原是很有希望被选入六部观政的。

        为师守孝三年后,她父亲又接连遭遇了父母病亡,以及隔房叔伯去世,长长短短的孝期加起来,小十年都过去了。

        他已习惯了在乡间教学的闲逸生活,索性就不再谋求出仕。可他既有进士功名在,族人亲友与乡邻们又怎会视若无睹?

        饶是她父亲薛德诚行事节制,名下也被人挂了五百多亩的地,替这些地真正的主人避开沉重的赋税。

        如今父亲已亡,不管有没有附逆罪名的事,都不可能再为这五百多亩地的主人提供庇护。薛绿打算将地契交给大伯父薛德生,请他代为交还原主,也省得人家心里嘀咕。

        剩下的五百亩地,有两百亩是他们家自有的,剩下三百亩,则是父亲恩师黄山先生遗孀杜夫人的遗产,她老人家临终前亲口交给小弟子薛德诚继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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