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对付的人是个真正的疯子——

        让她破产,她如果本来就没有钱呢?把她送进精神病院?那她还得谢谢他,送疯子进精神病医院和送她回家有什么区别?

        现在是法治社会,他又不能真的让人家破人亡。

        难道他要去报警?说自己被一个女人给强迫了,让警察把她给抓起来?

        沈霁远越想胃里越沉重。

        最开始激愤到想和人同归于尽的心情已经渐渐淡去,恨意却越来越深。

        他暂且想不出应对的方法,只能将调查全都交给下属们,自己暂且放下。

        卧病在床,直到今天,前前后后消耗的时间也有将近一个月了,工作积累的比山还高。

        该怎么去报复?以后再想吧——

        至少等到人找到了以后再去想,现在想这些也是没有用的。

        他暂且不想听到关于这件事的事情,也没有余力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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