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接过碗,粗糙的陶碗边缘已经磕出了几个缺口。
咕噜噜!
米糠在嘴里越嚼越干,泛着陈年谷仓的霉味,碎屑刮过喉咙,生疼。
他猛灌了几口凉水才勉强咽下,胃里沉甸甸的,像塞了把干草。
这种东西并不好吃,好在他已经习惯了。
毕竟在这世道,有的吃就不错了。
据高叔说,城外的一些人甚至吃草皮,树根,甚至是观音土。
观音土比米糠更加噎人,让人更加想喝水,但是一旦水喝多了,观音土便会泡发,涨破肠胃,活活憋死。
陈庆知道,在这世道,穷人若没有足够的生存经验,会死的更惨。
相较于观音土,米糠糊糊已经算是美味了。
“.......学门手艺也不错。”韩氏小声道:“前不久我去露水市,听说李木匠想收个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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