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惠娘眨了眨眼睛,“到时候我可是要收利息的。”
陈庆感受着荷包上残存的体温,认真道:“我一定会还你,连本带利。”
“我开玩笑的。”
杨惠娘‘噗嗤’一笑,随后起身道:“天快黑了,我得回了”
“我送你。”
陈庆跟着她走出乌篷船。
两人走在河阜上,刺骨的河风呼啸。
夕阳把哑子湾的剪影烙在泥土地上,碎陶片与鱼鳞在污水沟里争夺着最后的光亮。
杨家在百花巷,巷弄窄得像根瘦弱的肠子,曲曲折折地挤在外城西角。
青石板路早就裂开了缝,野草从缝隙里钻出来,巷子两侧的土墙斑斑驳驳,有些人家用碎瓦片补着漏风的墙洞。
比起哑子湾连船上的摇摇欲坠,这里的砖瓦房至少能遮风挡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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