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院子都是喘气发力的声音。
又练了两遍通臂拳,陈庆只觉浑身筋骨如同散了架,酸软无力。
每挪一步,脚下都像踩在松软的棉花上,虚浮得厉害。
他喘着粗气,汗水顺着鬓角滑落。
恰在此时,弟子们纷纷寻了背风的角落歇息,取出捂在怀里的饭食。
院子里的温度让食物很快失了热气。
陈庆目光扫过,只见家境窘迫的弟子,缩着脖子,就着冰凉的咸菜疙瘩,费力地啃着早已冻得梆硬的棒子面窝头,每咬一口都显得艰难。
而那几个家境好些的,则拿出裹得严实的油纸包,小心揭开,里面是尚有余温的白面饼子,甚至还有几片凝固了油花的卤肉。
若有若无的荤香在寒气中飘过来,更勾得人腹中空空。
陈庆摸了摸肚子,一阵剧烈的痉挛抽搐感袭来,喉咙干涩地滚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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