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定睛细看,一股寒意顺着后脊窜到天灵盖——林老苍白的胸口上,一根银针垂直插入,刺得人眼睛发疼。

        “院长!这简直是拿人命当儿戏!”郝建仁的声音陡然拔高,手指着那根银针,指节捏得发白,“病人心脏衰竭刚稳住,就往心口扎针?这不是草菅人命是什么!您赶紧劝劝林总,真出了岔子,咱们医院就算拆了也赔不起!”

        他唾沫星子飞溅,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只要把这“胡闹的疗法”否了,林老主治医生的位置就稳了。

        “林总,恕我直言,您怕是被江湖骗子蒙了。”蒋霞敏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满是痛心,“哪有中医往心口扎针的?稍有偏差就会刺破心包!现在的年轻人,看几本玄幻就敢装神医博眼球,这跟谋财害命没两样!”

        她刻意加重“谋财害命”四个字,仿佛已经坐实了杨辰是骗子的罪名。

        “可他确实把我父亲从鬼门关拉回来了,这是事实。”林伟民眉头微蹙,声音有些发虚。

        “那必然是华老的功劳!”郝建仁抢话,语气笃定得不容置疑,“华老没带仪器,误判林老‘去世’很正常,这小子不过是捡了个现成的便宜!”

        他往前凑了两步,刻意压低声音:“林总,您想想,哪有这么年轻的神医?多半是想投机,借着林家的名头往上爬!”

        蒋霞敏立刻点头附和:“没错!华老的医术在省里是顶尖的,怎么可能比不上一个毛头小子?肯定是华老打下了基础,这小子趁机邀功!”

        “蒋院长这话有道理,”林伟民的眉头拧成了疙瘩,“你们对我父亲如今的情况怎么看,能保证吗?”

        蒋霞敏立刻朝郝建仁递了个眼神,郝建仁瞬间挺直腰板,胸脯拍得震天响:“林总放心!林老现在病情稳定,再差还能差到哪儿去?我从业三十年,这种心脏并发症见得多了,只需对心脏做个简单的修复手术,保证万无一失!”他说得唾沫横飞,眼底闪烁着对功名利禄的渴望——只要治好林老,凭着林家在鲁省的势力,他以后就是医院里说一不二的人物。

        “林总尽管放心,郝副院长是省里屈指可数的心脏专家,有他主刀,您绝对可以放宽心。”蒋霞敏顺着话头补充,语气里满是恭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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