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拍,第三拍,他的手渐渐稳了,节奏像泉水般从身体里涌出来。
演武场的人越聚越多。
有人摘下腰间的酒葫芦敲,有人用刀鞘打,连伙房的老周都拎着锅铲跑过来,锅底的焦痕泛着蜜色微光。
苏婉儿望着逐渐统一的节奏,忽然想起昨夜血灯阁传来的密信:"甜味未断,律便不灭。"原来这力量从来不是谁的专属,是每个记得疼、记得热、记得要守山河的人,都能敲响的鼓。
子时的风卷着草叶掠过林间。
敌国小队长缩在树后,望着怀里最后三枚"静心铃"直发抖。
他本以为今夜能像前两夜那样,神不知鬼不觉把铃塞进兵卒耳中,可现在——
"咚、咚、咚..."
声音从东边传来,先是一两声,接着是十声、百声。
锅盖、石板、刀鞘、铠甲,所有能发出声响的东西都在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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