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为首的军官挥了挥手,带着队伍沉默地退走了。

        从那夜起,“守灯童”成了村庄的象征。

        不久,连邻村的孩子们也开始学着制作自己的“不怕黑”灯。

        北境线上,巡路人陈十一病倒了。

        他躺在冰冷的土炕上,咳得撕心裂肺。

        他守着的那条连接两个镇子的百里荒路,已经连续十年,夜夜都有他的灯笼作为指引。

        他想,这条路大概要重归黑暗了。

        他甚至能想象出那些行路人脸上的失望与恐惧。

        然而,第二天清晨,当邻村的猎户扛着一杆土枪路过他家时,朝屋里喊了一嗓子:“陈十一,你安心养病,今晚的后半夜,我替你走一段。”陈十一挣扎着起身,还未及道谢,猎户早已大步走远。

        第三天,一支路过的盐帮驼队听说了此事,领头的把式二话不说,解下两匹备用马的缰绳,系在了陈十一的门前,只留下一句:“马比人快,让替你的人省点力气。”

        第七天,一个风尘仆仆的少年徒步来到他家门口,放下背上的行囊,里面装满了伤药和干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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