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许久,一个一直安静坐着的少女猎户抬起头,轻声说:“我怕的夜,是明明听见远处有呼救声,却看不见一盏灯亮起,没有人愿意多走一步去看看。”

        她的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这才是最深沉的恐惧——人心的冷漠与隔绝。

        陈十一点了点头,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说得好。那我们今天就定个新约。”他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沉稳,“从今往后,我们巡路人,凡在夜里见到有孤灯未熄的人家,必须绕行三里,仔细探看周围有无异常;凡是路过本该喧闹却异常寂静的村庄,必须在下风口传一声三长两短的哨响,作为问询。”

        “若有回应,便知安好。若无回应,”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那便是我们该拔刀的时候。”

        “好!”众人热血上涌,纷纷伸出手掌,重重击在一起,发出沉闷而坚定的响声。

        以此为誓,一张以哨声和脚步为联结的千里巡路哨网,自此悄然形成。

        柳如烟再次登上了那座废弃监牢的高墙。

        风很大,吹得她衣袂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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