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见了,都连连叹息,以为这一点刚刚萌生的新绿,终究还是没能捱过严冬,就此夭折了。
然而,在无人看见的地下深处,那些被认为已经死去的花苗根须,却正借着冻土中的细微缝隙,以前所未有的韧性,缓缓地,坚定地延展着。
它们缠绕住那些早已被遗忘的、旧日监牢的断裂地基,用最温柔也最执着的方式,在坚硬的石块与朽烂的木桩之间,悄然撑开一道又一道细微的裂痕。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某一段被积雪和腐叶覆盖的朽木之下,一点极致的嫩白,顶开了层层重压,从冻土的裂隙中悄然探出了雪面。
它没有名字,无人知晓,也无人为它呼唤。
它只是在那里,在漫天风雪中,沉默地存在着。
又过了数月,当春意真正降临大地,柳如烟一袭青衣,已行至千里之外的南陲小镇。
镇上集市喧闹如常,车水马龙,贩夫走卒的叫卖声、孩童的嬉闹声、茶馆里说书人的惊堂木声,交织成一派活色生香的人间烟火。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寻常,与她记忆中任何一个太平盛世的小镇并无二致。
但她以“无相冥”之法展开的神识,却在这片喧嚣的表象之下,捕捉到了一丝极不寻常的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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