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百上千的信徒将写满问题的纸条,揉成一团,费力地塞进铃舌的缝隙里。
他们相信,只要风吹过,铃声响起,就是“后来?”给予了回应。
问题五花八门:“我的病能好吗?”“今年收成会好吗?”“我失去的亲人,他现在好吗?”风过铃响,那空洞的“当啷”声在他们耳中,化作了最确切的肯定。
更让她心寒的一幕,是一个盲童被家人强按在铃下,逼他跪着,一遍遍地听。
他的母亲在他耳边哭喊:“听啊!用心听!听到了你就能开悟,你的眼睛就能看见了!”孩子被那巨大的声响震得瑟瑟发抖,脸上满是恐惧,却不敢哭出声。
楚瑶在渡口对岸的茶寮里冷眼旁观了三日。
她看着希望如何被扭曲成执念,看着一个符号如何像藤蔓一样缠绕住无数脆弱的灵魂。
第三日深夜,月黑风高。
她悄无声息地攀上渡口旁边的峭壁,那里是视野最好的地方。
她再次举起了弓,弓身在夜色中泛着冷峻的光。
这一次,她没有瞄准悬铃的铁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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