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知从何时起,这里多了一个“无名巡夜人”。
没人见过他的脸,只知道在最冷的雪夜,快断粮的人家门口会出现一袋麦子;被洪水冲垮的独木桥,一夜之间会被人悄悄修好;迷失在山里的孩子,会被人背到村口放下。
猎户家的孙子,一个七八岁的孩童,坐在火边,用稚嫩的童声唱起了一首新编的歌谣:“黑夜里,有个影子,背着个,旧皮囊。走一步,晃一晃,踩实了,烂泥巴……”
张阿妹低着头,手指轻轻抚过自己肩上那条打了好几个补丁的背囊带子,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欣慰的笑。
她轻声呢喃,像是在对自己说:“现在连名字,都不必偷了。”
第二天清晨,她没有惊动任何人,悄然离去。
只是在木屋的门框上,挂上了一枚她用干草编结的干花。
那是素花园中最不起眼的一种小花,却有着最顽强的生命力,能在最贫瘠的石缝里,独自活过三年。
同一个深夜,楚瑶独坐在山巅一棵枯死的巨树根上。
她仰望星空,试图清空脑中纷乱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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