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被他们捡了回来,供奉成了圣物。
她静静地看着那只鞋,仿佛看到了一个被抽离灵魂的自己,被他们塑成金身,摆在这里,供奉着他们的懦弱与祈望。
夜幕降临,书院里的人渐渐散去,只留下一个佝偻的老人守着门。
楚瑶没有惊动他,像一只狸猫,悄无声息地从后墙翻了进去。
她没有走向那个讲台,而是熟门熟路地摸到后厨,那里有她儿时烧火用的火镰和火石。
冰冷的铁器在掌心摩擦,迸出细小的火星。
她走到讲台前,没有去碰那只鞋,而是轻轻拉起垂下的帷幕一角,将火种凑了上去。
干燥的布料贪婪地吞噬着火苗,橘红色的光线迅速向上蔓延,照亮了她平静无波的脸。
火势渐起,木头发出的噼啪声像是某种古老的祝祷。
她没有逃,而是退到门槛边坐下,从怀里掏出一只粗糙的泥哨,凑到唇边吹响。
哨声干涩、跑调,正是当年村里那个最爱跟在她身后的傻小子,捏了十几个次品后,送给她的唯一一个能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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