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沉默了许久,那个提议立碑的少年没有再说话,反倒是一个平日里最沉默寡言的女孩,从家里拿来了楔子和麻绳,低声说:“榫口这里,要再加固一下。”
张阿妹躲在远处的林子里,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她看着孩子们不再空谈功绩,而是专注地检查每一处结构,嘴角不由得微微扬起,轻声自语:“不怕犯错的人,才敢动手。”英雄的碑文只会让人敬畏,而对塌陷的恐惧,才会让每个人都成为桥的守护者。
数千里之外的深谷岩洞中,楚瑶正进行着一场截然不同的抗争。
她以洞壁上生长的厚实苔藓为纸,用研磨出的青色石汁为墨,一丝不苟地记录着自己夜间的梦境。
那些梦光怪陆离,却隐隐指向某种正在成形的规则。
突然,她感觉捏着石笔的指尖传来一阵灼烫,低头看去,只见刚刚写下的那行杂乱无章的字迹,竟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抚过,笔画自动伸展、排列,瞬间变得工整无比,字形、间距、章法,竟与那本被她视为梦魇的《不愿经》复刻版如出一辙。
一股寒意从楚瑶的脊背窜起。
这是一种比暴力侵蚀更可怕的同化!
她猛地撕下整片苔藓,发狠地揉成一团,狠狠丢进洞口的溪流里。
绿色的碎屑在水中散开,她喘着粗气,俯身想掬一捧水洗脸,却在清澈的溪水倒影中,看到了令她毛骨悚然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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