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这枚耗尽她最后心血炼成的透明糖丸轻轻放入,仿佛在埋下一颗希望的种子。
她没有祈祷,也没有诵咒,只是用轻得只有风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不是留给你,是留给下一个不敢说话的人。”
话音落下的瞬间,那枚糖丸融化,渗入土壤。
玉牒下方的地面,仿佛被注入了生命,一道道细密的根须状纹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蔓延。
那些纹路并非杂乱无章,而是形如无数张开、闭合、重叠的唇印,沉默而坚定地向着九州四海的每一个角落延伸而去。
几乎在同一时刻,乾元王朝境内,九处昔日璇玑阁的光柱遗址,冲天而起的光芒虽已消散,却迎来了新的仪式。
虞清昼一身素衣,立于京郊观星台主阵,以神念连接其余八处分祠的弟子,同步举行“立言礼”。
近千名璇玑阁弟子,每人手中都持着一枚空白的玉简。
“今日立言,不许宏愿,不立誓言,”虞清昼的声音通过阵法,清晰地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冰冷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庄重,“只准写一句,你们曾因胆怯、因顾虑、因规则而不敢说出口的话。”
弟子们面面相觑,随即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这比立下惊天誓言更难。
终于,一名年轻的女弟子颤抖着笔,在玉简上写下:“我想嫁给他。”她口中的“他”,是一个与璇玑阁毫无瓜葛的凡人书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