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数百年来,所有在这口井边被割去舌头的女子与孩童。
她们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中是化不开的怨恨与悲凉。
谢昭华立于井沿,月光将她的身影拉得颀长。
她闭上眼,感应着还音膏中蕴含的无数残存意念,运起全身修为,一字一句,清晰而洪亮地朗读起来。
“我想告诉阿牛,我喜欢他。”
“爹,不是我偷的米。”
“那片麦子,明明可以收三担的!”
“天,根本没有神……”
她每念完一个人的遗言,井壁上便有一个幻影释然地一笑,随即化作一朵粉色的“默语”花,冉冉升空,消散在夜色里。
当最后一句“我想回家”被念出时,井底轰然一声巨响,一道裂缝豁然张开,一股甘甜清冽的泉水喷涌而出,瞬间注满了整口枯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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