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残页,分明是从灰烬中抢救出来的。

        “……凡行使沉默者,得自定一言为真。”一个虎头虎脑的孩童站起来,用尽全力大声朗读,仿佛要将这字句吼进天地间。

        先生点点头,眼中满是赞许,他环视一圈孩子们渴望的脸庞,用更温和,却也更坚定的声音补充道:“书上写的,是璇玑阁的新律,是给你们沉默的权力。但先生要告诉你们另一句话——但若你想说,”

        不必申请。

        四个字,轻飘飘的,却像一把钥匙,捅开了孩子们心中某个无形的锁孔。

        他们愣了愣,随即爆发出更响亮的读书声,那声音里,少了些许悲壮,多了几分天真的欢快。

        谢昭华倚着墙,嘴角不自觉地微微扬起。

        她觉得,自己这一路行来所做的一切,都不及这位无名先生的一句“不必申请”来得通透。

        疗愈创伤最好的方式,不是给予补偿,而是归还他们本就拥有的东西。

        就在这时,她怀中那枚用油纸包着的糖纸,忽然微微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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