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一处村落,谢昭华的身影悄然降临。
她看到村塾里,孩童们正襟危坐,摇头晃脑地背诵着一句特殊的“启蒙课”:“我说了。”教书先生手执戒尺,板着脸在课堂中巡视,一旦有孩子错背或背得不够响亮,便会遭受“罚抄百遍”的严厉惩罚。
谢昭华心头一沉,蹲下身,轻声问一个怯生生的小女孩:“你说‘我说了’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女孩紧张地绞着衣角,小声回答:“想……别挨打。”谢昭华的心如同被什么猛地揪紧。
自由的口号,竟也被变成了新的训诫,新的枷锁。
她没有训斥先生,也没有直接干预,只是默默地取出怀中最后半颗赤色糖丸——那曾是她与姜璃之间最纯粹的羁绊,此刻,她将其小心翼翼地碾碎,拌入了学堂每日熬煮的灶糖之中。
当夜,村中万籁俱寂,而学堂的孩子们却在梦中齐声唱起了荒腔走板的童谣,歌词并非先生所教,而是他们自己编的,带着稚嫩而坚定的反抗:“先生怕我说,所以我偏说!”那歌声在夜空中回荡,打破了死板的沉寂,也唤醒了被压抑已久的本真。
虞清昼未及多留,便重返璇玑阁的“观星台”。
她曾在这里见证规则的重构,如今,昔日“空白阵”的原址上,竟也立起了一座石龛,供奉着九枚玉简复制品。
信徒们焚香祷告,求的依然是“赐我敢说之勇”。
虞清昼冷笑一声,她的笑意极冷,带着对愚昧的嘲讽。
她不再迟疑,取出发簪,直接插向那九枚玉简中的主简。
符力在她指尖凝聚,如闪电般注入玉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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