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昼站在泉边,看着那万千唇影,一直紧绷的脸上,终于滑落了自姜璃死后,第一滴属于她自己的眼泪。
“原来我们一直不是不会说话……”她轻声说,泪水滴入泉中,没有泛起一丝涟漪,“是我们太怕被听见。”
夜色更深,跑丫坡的老槐树下。
谢昭华取出了那枚漆黑的“悖论丹”。
她没有将它服下,而是挖开树根旁的泥土,将丹药埋了进去。
接下来的日子,她对这枚丹药不闻不问。
她不催其发芽,不护其生长,任凭风吹雨打,甚至故意引来山间的野猪,在那片土地上肆意践踏。
第十日,整棵老槐树已彻底枯死,连最后一丝生机都已断绝。
唯独那枚丹丸埋下之处,泥土竟微微隆起一个小包,像一颗心脏般,极有规律地搏动着。
谢昭华蹲下身,面无表情地看着那跳动的土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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