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给予了凡人定义新世界的权柄,却要求执笔者献出语言,成为新规则的第一个祭品。
虞清昼怔怔地看着那行字,片刻之后,她笑了。
那笑容里没有狂喜,没有激动,只有一种如释重负的平静。
她没有去寻找纸笔,也没有试图与任何人商议该如何写下新的规则。
她只是将这半卷诏书轻轻放在身前的一堆尚有余温的灰烬上,而后从怀中取出了最后一支炭笔。
那是在村口教孩子们“说瞎话”时,随手捡来的。
虞清昼双膝跪地,跪坐在灰烬中央,在那焦黑的诏书残卷前,挺直了脊梁。
她握紧了那支粗糙的炭笔,一笔一划,用尽全身的力气,在那行“准许修订”的金字下方,写下了三个歪歪扭扭、却力透纸背的大字。
不——需——要。
我们不需要你的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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