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天地之间,竟无人能下定义。

        她终于彻底醒悟——天道最后那句“准许修订一次”,根本不是要她填入某一条新的绝对真理,那本身就是一个陷阱。

        一旦写下任何具体的规则,她便会成为新的“监察使”,新的“天道代言人”,世界只是换了一个主宰,并未获得真正的自由。

        而她写下的“不需要”,拒绝了这份权柄,才真正开启了那片空白。

        那个“问”字,并非问她一人,而是问这天地间的所有生灵。

        所谓空白的指令集,从来不是为了等待一个答案,而是为了赋予众生去争吵、去疯癫、去犯错、去说出所有“不正确”的话的权利。

        想通此节,她猛然转身,不再看那石台,而是朝着藏经洞的方向走去。

        洞口岩壁在星河伤痕的清冷光芒下,显得格外幽深。

        虞清昼停下脚步,抬起右手,用指尖在左掌的晶纹上用力一划,蘸满了自己温热的鲜血。

        她要在彻底失声之前,以血为墨,写下这个新世界的第一条“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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