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下腰,将神龛的木板一块块拆下,利索地劈成柴火,丢进了灶膛。

        “摔了这神龛,往后咱家才算真正供得起自己的良心。”他笑道,“烧了它,今晚的饭,才算真正是咱自己做的。”

        火苗舔舐着曾被无数次叩拜的木料,发出噼啪的声响。

        那一晚,张老汉家的饭菜,香得飘了半个村。

        虞清昼就站在张老汉家院外的阴影里,静静地看完了这一切。

        她走访了数个村落,目睹了相似的场景。

        有人欢呼,有人迷茫,但再没有人像从前那样,因为对神明的亵渎而恐惧。

        旧的敬畏正在崩塌,新的意识正在从废墟中野蛮生长。

        她来到跑丫坡那片曾举行“胡说大会”的废墟前,青草已经没过了脚踝。

        她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小的瓜子壳——那是当初跑丫坡那个草人掌心里,留下的最后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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