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虞清昼忽然明白了。

        他们不是在祈求,更不是在挑衅。

        他们是在用孩童最本能的方式,重新定义自己与这片天的关系。

        天若不理,我便说到你理;天若无常,我便与你讲理。

        这无关敬畏,而是一种平等的、近乎耍赖的对话。

        次日,一纸来自璇玑阁的新谕,随着上百份拓印的《逆愿录》,传遍了青州城的每一个角落。

        新谕的内容简单得令人咋舌:“凡敢于《逆愿录》下,书写‘我不信’三字,并言明所不信之事者,可至官仓,凭字据领糯米一升。”

        百姓们彻底懵了。迟疑,观望,窃窃私语。

        终于,一个穷困潦倒的汉子,抱着“法不责众,况且还有米领”的心态,颤巍巍地在纸上写下:“我不信牛天生就该耕田。”

        他忐忑地拿着纸条去了官仓,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竟真的领到了一小袋沉甸甸的糯米。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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