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试图修复它们,而是做了一件更出格的事。

        春祭用的巨大石台上,虞清昼命人架起大锅,将残页与新鲜的桐油、麻纸浆一同投入,熬成一锅污浊黏稠的墨色纸浆。

        而后,她亲执一柄半人高的巨大毛笔,蘸着这混杂了万人踩踏之痕的“墨”,在平整的石面之上,重新抄录《人间杂律》。

        她的动作不快,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每写一个字,她便用一根银针刺破自己的指尖,将一滴殷红的血珠滴入笔锋,与那污浊的墨色融为一体。

        她的血,成了新的祭品。

        当她写至“沉默亦可为誓”这一句时,手腕忽然一颤,笔锋在石面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墨痕。

        诡异的是,那道墨痕并未就此干涸,竟像是活物一般,自行蠕动、延展,在石板上额外爬出了一行纤细却清晰的小字:

        “我们不想飞升,我们只想老死。”

        字迹一成,天地色变。

        明明是晴朗的白日,天际却骤然响起滚滚雷鸣,沉闷如巨兽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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