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和县。

        碧波潭水,波光潋滟。

        孙昀——不,他现在顶着奴籍的名字“孙石头”——正四仰八叉地躺在草地上。

        “唉……”一声绵长的叹息响起,孙昀愁眉苦脸地翻了个身。

        他穿到这鬼地方,满打满算一个多月了。

        老天爷开的这是什么玩笑?他前世好歹是个泡实验室、啃文献、让同行也得叫声“孙博士”的人物,一睁眼,竟成了这阳和县富甲王家的一介贱奴!

        孙博士变成了孙石头,任人呼来喝去,稍有不慎,就被斥骂克扣饷银。

        连王家夫人养的宠物狗都过得比他好!

        孙昀抬起手虚握了一下,这只以前只翻书拿笔的手,现在干得最多的就是劈柴、倒夜香、给少爷端洗脚水。

        这该死的世道!

        奴籍,这玩意简直就是套在脖颈上打不开的千斤镣铐。

        前程?仕途?想都别想!对他这签了死契的奴仆而言,比天堑还遥不可及,连科举这个理论上封建社会最“公平”的上升渠道,对他这种奴仆,连门缝儿都不给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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