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银月如钩。
赵淮山和赵氏站在山坡上,脚下是雾气弥漫的万丈悬崖,身后是七口一模一样的黑铁箱子。
一张破旧草席上,躺着他们的五个孩子。
“老大心善,随了我,是福薄之相,在这江湖道上走不远。”
赵淮山气息粗重,字句从哆嗦的唇齿间挤出,可那只抓着刀柄的手,却稳如磐石。
他将本该放在老大身上的箱子和夫妇二人想要带走的箱子绑在一起,背在身上,已为老大选好了一条路。
“老二心狠,但不是个坏种。只要他肯藏,就能活。”
夫人靠在赵淮山的怀中,她知道已是诀别的时候,却无论如何都放不下心来:
“我最舍不得的老三……你再看看他啊,淮山。”
“老三聪明,他是你最不该担心的那个。”
赵淮山的心,像是被钝刀子一寸寸地割,他像个替阎王点卯的判官,挨个端详着自己的骨肉:“老四孝顺,我怕他来找咱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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