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没有回头。
她的目光,像两枚钉子,死死地钉在那扇正在开启的门上。
整个人像一头护崽的雌豹,浑身的筋骨都绷紧了。
她先是看见了一双脚。
那双脚踩在一种像是被血水反复浸泡过的暗红泥泞里。
靴子瞧不出本来的颜色,像是刚从油锅里捞出来,又在阴冷地窖里放了许久,蒙着一层油腻腻的暗光。
每挪动一下,便有黏稠的丝线被拉扯起来,欲断还休。
然后才是腿,身子,最后是两张年轻却已失了少年气的脸。
两个人,两柄剑。
他们的喘息声粗重,像两架破旧的风箱在卖力地鼓着风,每一次吐纳,都在阴冷的石室里带出一团团浓郁的白雾。
桃子那一刻,只觉得眼前的天地,骤然变小,小到只剩下那两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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