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石室,是不计年岁的。
角落里那根牛油蜡烛,便是此地唯一的日月。
它在吞吐着光阴。
一根燃尽,暗格里便会悄无声息地掉下另一根,像是神佛毫无诚意的施舍。
曹观起就坐在这井底。
身下是块硬得像铁的木板,硌得他尾椎骨像被针扎似的,一下一下提醒着他。
他却喜欢这疼。
疼,就还活着。
活着,比什么都好。
有些人的乐观,是刻在骨子里的,无关命运,无关天下,无关生死。
这间囚室在他心里,却要比那座吞人不吐骨头的山洞,宽敞了不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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