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很迟钝,慢了半拍才从那平滑的断颈处喷涌而出。
血泉不高,已经没了力气。
姜东樾就站在那具尸体旁,他那一身黑袍,依旧干净得像是刚从裁缝铺里取出来,连一滴血珠子都没沾上。
他缓缓地将手中那把细长的剑举到唇边。
伸出舌头,像是在品尝清晨的第一滴露水,轻轻地将剑尖上那唯一一滴未来得及落下的血舔舐干净。
动作优雅,从容得像个正在赏雪的公子。
做完这一切,他才缓缓抬起眼。
那双眸子里,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清场了。
那根所有人都用尽力气绷着的弦,啪嗒一声。
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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