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里的风,就像一个被掐断了喉咙的死人。
死一样的寂静。
寂静,有时候比最喧闹的厮杀更可怕。
因为你不知道下一刻,死的是谁。
先前还为了一点彩头争得唾沫横飞、脖颈涨红的几位无常寺地藏,这会儿都像是乡下庙里淋了雨的泥菩萨。
嘴张着,却再也吐不出半个字来。
一个个成了哑巴。
他们的眼珠子好似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死死摁在眼眶里,直勾勾地,盯着深渊下那一方被烛火照亮的血地。
一截冰冷的刀尖,就这么从裴麟滚热的心口里钻了出来。
然后他们看见了赵九。
他就那么从一具尚有余温的尸体旁走过,脚步很慢,姿态很悠闲,仿佛不是走过一片血泊,而是走过自家洒满了月光的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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