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觉得,曹观起那句疯话,或许……真的不是疯话。
死门中,寂静。
裴麟死了。
死得太安静,也死得太没道理。
他那双到死都没能闭上的眼睛里,凝固着两种东西。
一种是对姜东樾的愤怒。
另一种,是对赵九那一刀的、全然无法理解的错愕。
裴江就跪在他哥哥的尸体旁。
他没有哭,也没有喊。
他只是用一双空洞洞的,像是被人掏空了魂儿的眼睛,呆呆地看着那张他从小看到大最熟悉不过的脸,是如何一点一点地失去活人的血色,变得冰冷,僵硬。
那股子从心底最深处涌上来的、足以将人彻底淹没的悲恸与绝望,像是一座看不见的大山,死死地压着他的脊梁骨,让他连一滴眼去都流不出来,甚至连喘气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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