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丝沙哑的慵懒,又像是清晨山涧里的雾,不沾染半分人间烟火。
“无常寺做事向来不亏本。酬金是东宫地藏和雇主谈的,一半预付,一半尾款。预付的钱,就是杀人所需的一切。杏娃儿既然接了这活儿,就说明她身上带的银子,足够她把这趟差事办得妥妥当帖。”
风吹起她一缕发丝,羽毛般扫过赵九的手背。
很痒。
她像是没察觉,只是自顾自说道:“她死不了。”
这四个字,她说得极轻,也极肯定。
就像在说,太阳明天一定会升起来。
“王有德是南山县最有名的郎中。他要是知道自己脑袋上挂着无常寺的追杀令,还能天天坐在医馆里,优哉游哉地给人号脉?除非他觉得自己的命,比街边的野狗还贱。”
她顿了顿,话里多了些玩味,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我看杏娃儿那丫头,这会儿八成正蹲在哪个墙角,一边啃着炊饼,一边琢磨怎么一刀下去,既能要了那郎中的命,又不让血溅到自己新买的衣裳上。”
赵九没言语,只是默默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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