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周逸尘便从炕上爬了起来。
这一夜,对周逸尘来说,实在是有些一言难尽。
土炕本就窄小,六个人挤在一起,更是连翻个身都费劲。
周逸尘向来有些认床,这硬邦邦的土炕,铺着薄薄的稻草和被褥,硌得他浑身不自在。
旁边赵卫国睡得也不安稳,时不时翻动一下,偶尔还夹杂着几声梦呓。
空气中那股子难以名状的混合气味,更是直往鼻子里钻。
他几乎是一夜没怎么合眼,或者说,睡得极浅,稍有动静就会醒来。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窗户纸透进一丝微弱的光亮,周逸尘就迫不及待地起床了。
他轻轻地从炕上爬起来,尽量不惊动旁边还在熟睡的赵卫国和其他人。
揉了揉有些发僵的脖子和肩膀,周逸尘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这滋味,可真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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